第十章临界点 (第6/16页)

光环？」

    语气里尽是尖锐的讽刺，像是要把陈亦然撕开，验明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。

    陈亦然被问得无法立即回答。这一刻，他甚至怀疑自己最初的动机是否真的那麽单纯。是啊，他最开始接触江知远，不就是想「让病人受益」吗？可随着时间推移，他早已经跨过那条界线。

    江知远见他沉默，眼神更冷，「你看，果然如此。」

    他转身，背影僵y，像是用尽全力在抵抗崩溃。

    陈亦然急忙上前一步，声音几乎是脱口而出：「不！我不是为了谁的光环！我……」

    话到这里却猛然卡住。因为那句「我在乎你」几乎要冲出喉咙，他却不敢说。他是心理医师，他清楚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什麽。专业的界线将被彻底击碎。

    江知远猛地回头，眼底闪过一丝颤抖，但随即被冷漠掩盖，「果然，你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完。」

    那声音里有嘲讽，也有隐隐的悲哀。

    走廊的灯忽然闪了闪，白光闪烁间，两人都沉默。空气里只剩下呼x1与心跳，像两把剑互相抵住，谁都无法退让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裂痕真正划开了。

    走廊里的灯光终於恢复稳定。白sE的光打在两人身上，却像隔着一道冰墙。

    江知远没有再说话，他只是低头，步伐生y却迅速地走向自己的公寓。每一步，都像在拉开一道看不见的缝隙。

    陈亦然没有追上去。他望着那背影，眼中有挣扎、有懊悔，还有被压抑到极点的冲动。理智告诉他：不能再b下去。再一步，他可能会彻底摧毁江知远仅剩的信任。

    门「啪」地一声关上。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得像是一记宣判。